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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lof不补档,找文直走凹3

[连华青X郭得友]失之毫厘(1/?)

还剩两集大结局,给我连总打call了!!!

abo+生子,不知道写不写的到生子,但本质是个傻白甜的故事了!

ooc+bug!!!!

ooc!!!+bug!!!

***涉及21,22集的剧情剧透,从某个情节开始半au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1.


三更归梦三更后,鸡鸣犬吠五更天。

夜深不过四更天,论人事尚早,讲鬼话尤晚。

这天津卫上上下下仍是一片暗,天边鱼肚白要翻不翻,只漏丁点的光,唯有那码头工人得起早贪黑,或许已经出得家门去铺儿里看活计,而再往边儿跑,便只能见得城西杨家坟边一栋旧宅仍往外闪着一星半点的烟火气。

郭得友进去的时候,这前脚刚迈过门槛,后脚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着臂再抬头一瞅这宅邸中的装饰,忽然觉着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末了恍然大悟了,一咂嘴,小声嘀咕了句,“洋仵作,瞎讲究!”

话说讲也是巧了,他这前半句话音刚落,后半句,就让对准厅廊大敞的客厅里站的那一人听得去了。

穿的一身黑的男人立在一张红木雕花长桌前,见到郭得友,挑起一根眉毛,手里的烟管都还没放下,显然对现状未做防备。

郭得友见他也是一愣,很是措不及防。他倒是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轻巧就进来了,还一上来就和最危险的一号人物打上了个照面,但当下也没工夫让他自乱阵脚了,于是立刻放下两臂,转而冲面前的人歪起头,扯出个拿手的好赖笑脸来,眼神却冷冰冰的,“怎么,连教主,很惊讶看到我吗?”

连华青闻言便低下头,手上动作慢条斯理的放好烟管和油膏,这才缓步走到郭得友面前来,同样歪着头上下打量起他,最后也笑,镇定自若的说,“这捕蝇草的口还没合上,虫子却自己主动跳了进来……不得不说,确实出乎意料。夜半三更天,不知道小河神特地造访寒舍,是有何贵干?”

郭得友听得他说话文绉绉的架子,心底就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果然也是个不带脏字儿挤兑人的货。他同这魔古道连华青二人虽然都彼此较劲已久,先前在漕运私营医院的地下通道里也勉强算作会过一面,但这货真价实的当面对质,还真是实打实的头一回。这次他待连华青走近了些再瞧,一眼就看出这是个病入膏肓的人,露出的小半截手臂和胸膛上如虫噬过般满是凸起的青色血管;一对双瞳深深陷入眼眶里,薄唇抿成一道细缝,嘴角了无人味儿的耷拉着;还有那不知是打哪儿学来的讲究,非要贴着皮肉的剃发,露出一层青灰色的头皮骨来;这都不算完,此人顶着一身白的刺目的皮肉,还就喜欢穿黑,把自己衬的活像刚出水的漂子,好像再一拧巴,他这人就得跟桂发祥卖的大麻花似的,一掰就脆。

但偏偏就连华青这轻的没分量似的体态,说话还要装腔作势,听着就让人觉得低他一等,郭得友忍不住的直想翻白眼,心说就你这破德行的,我们小影要是搁这儿,一个能打你仨。但这会儿也不是由得他置气的时候了,顾影还让那传经人不晓得折腾去了哪,他前有豺狼后又虎的,迫不得已才只身来找连华青,其实是算准他也顾虑传经人的那身本事,否则也不会时隔二十年才派黄玉去劫狱拿人,想来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但就这点上,他俩倒还真是一根绳上拴着的蚂蚱了,思及此,郭得友不得不咽下一口气,忍下皱眉的冲动,侧身背手走到门口位置,站定后才又回过身来,理了理思绪,复又开口道,“这话说得,什么捕蝇草不捕蝇草的,连教主您瞧着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今个儿既然我郭得友站到了这里,单枪匹马没带别人,那就是想和您敞开了好好说话,您这却还要再和我绕着圈子打转……恐怕不太合适吧?”

连华青见郭得友装模作样又拉开两人距离,也没再紧逼,反倒顺势在旁边客座沙发上坐下,一边倒水沏茶,一边饶有兴致的抬眼看过来,而他这厢是时间拖的越久,那郭得友便越站不定脚,最后,连华青似是被他这困兽围笼的小动作逗乐了,眯了眯眼,将一杯热茶稳稳推倒桌中央,杯中不起一丝水纹,才又靠后叠手,悠悠徐声道了一句,“那小河神可是真的错怪连某了。这绕圈打转的说法,源自古时西方的斗兽场,西方人喜好看两种蛮兽斗殴,但那野兽虽然野性,却并不愚蠢,它们会试探对手的能力究竟有多大,绕着身子打转就是源于此:野兽由此来互相提防,与此同时再寻找破绽,以求一击毙命。但眼下……我们既不是身处古代罗马,也并非两匹蛮兽,自然没有必要这么做。”

话说到这里,连华青没再继续,而是冲郭得友笑了一下,后便自顾自又低头起茶抿了一口,那做派活像学堂里的教师在给学生消化知识的时间。

郭得友拿眼睛瞪他,半天才从嘴里憋出一个不尴不尬的噢字。

其实他从听到斗兽场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很不耐烦、匪夷所思了,心说你这一通胡扯的听着有意思,但那也是适合去洋咖啡馆子说书,我要真想看这种西洋景,不会找我家那倒霉师弟啊,犯得着不辞辛苦特地跑来找你吗?

实在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郭得友觉得再让这人接着话唠下去,那他这事儿是天亮前都别想谈成了,见人作势要放下茶碗再开口说话,他赶紧摇头晃脑的抢先道,“连教主满腹学识,我是自愧不如,但今个儿我来,想必你也大抵知道这原因,当然了,那可不是来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话说到这,他自己却忍不住嘴上一顿,心中清楚接下去的话一旦说出来了,那就真的是牌面见光、覆水难收了,事成与否都只指这一下。但如今自己人都搁这儿站着了,手中也真的是再无他计可施,只好复又一咬牙,凝凝神,继续了下去,“连教主,您不是满天津卫的闹事要找那圣童吗?得,圣童好歹也是个人,又不是没长脚,这不就自个儿来了吗?”

连华青在他提及圣童时手中动作便是一顿,再听到后半句的时候,茶碗已经重重放下,只听得屋中忽然惊起啪一声脆响,吓得郭得友话音刚落便忍不住后跳一步,瞪圆眼睛却见桌上茶碗仍是完好无损,倒是朝向自己的那杯一侧已经裂开一半,热茶水顺着缝儿往下淌,不多时便在桌上汇出一小滩水渍。再抬头看向那人,只见连华青已经彻底收敛起了那悠然自得的表情,此刻正直直立在沙发边上,颔首垂眉,睁着那双异瞳瞪着自己,眼神冷冽的很。

郭得友让他这样看的觉得自己就像被长蛇盯上了的耗子,一时间头皮发麻如坠冰窑,十指轻颤的捏不住掌心,脑中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若说那传经人他是惹不起却看得懂的话,那这连华青就是他既惹不起,也看不懂了,照理说此人行事冷酷狠辣,说话却比丁卯还讲究科学道理,实在是疯的很过头,他当初明明是不得已之下才在豺狼与虎豹中选一个更好捏点儿的来委曲求全,此时却也经不住要怀疑自己做这推断的时候,莫不是耳朵进水灌进脑瓜子了。但他现在再是一个劲的后悔后怕也晚了,最后只得连连哀叹心说难不成自己这人超凡绝伦中龙凤此行还真要栽在这破洋房里了?

不过郭得友刚想到这里,却见连华青忽的又动了起来,仍是不言不语,却一鼻息往前一步,郭得友见到他面上那副阴冷的表情,此刻是无论如何也管不住自己的手脚了,人进一步就跟着退两步,直到后腰忽然顶撞上一边硬物也不敢回头去看,只知道自己这下是真的无路可逃了。

连华青见郭得友这派窘态,却也不再讲究什么客不客气,再说话时已将两人间的距离缩近到一步之遥,语出有如刃,字字句句掷地有声,“郭二爷,有些话若是不在理,那便说不得;有些事若是做不到,那也允不得,这世间人情世故想必你比连某精通,这样摊牌见底的事,你恐怕还另有所图吧?”

郭得友原本脑内思绪纷纷乱作一团,在听到连华青一席话后才猛然清醒过来,使劲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再逼迫自己对上面前这人诡异的双瞳,吞了两口唾沫星子润润嗓,忍住慌乱的硬气朗声道,“……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咱们这事儿,就事论事,私下了却,别掺和其他无关人等。”

他这刚说完,就见连华青盯住他的脖颈看了一会儿,然后忽然一笑,歪了歪头,说,“无关人等……亏得你刚才还说连某绕圈打转,郭二爷自己这也是话里有话啊。”语毕,他又背手往后稍稍一仰身,略微拉开了些距离,颔首笑道,“若是想要我出面救出你那神婆顾影,一开始明说就好,小河神何苦绕那么大一个圈子?”

郭得友本来还有些畏畏缩缩,听得连华青这话,忽然就又来气了,想说还好意思说我绕圈子,我要是直说了你连华青就能照做了?你这么听我的这天津城还会出那么多破事儿死那么多人吗?我是你爹吗你能都听我的?

不过他这话当然不敢说出来,着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最后也只得强颜欢笑的扯着嘴角,恬着脸道,“欸呀,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连教主,这无关人等当然包括我那倒霉妹妹,但这天津卫上上下下的老百姓,却也都确确实实与此事无关,自然也要算在里头了,您可不能都搁这儿了还跟我咬文嚼字啊。”

听得此话,连华青颔首沉思半晌,末了抬头,冲郭得友又是一笑,这回到似是有几分货真价实的笑意在里头,眼角微皱,薄唇挑起,莫名生出了几分富家病弱贵公子的味道来,却在下一秒忽然翻出利齿,如弓蛇猛弹出草堆,一只似铁钳的手就倏地掐住郭得友的一只腕子,将人猛地一把拉向自己,再侧身回首,以另一侧肩臂捆住他的腰腹,冲他耳边轻飘飘来了一句,“姑且算你说的没错,但首先,我也得确认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圣童。”

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不等郭得友反应过来眼下二人是个什么姿势,便感到自己颈脖子上忽然一阵剧烈刺痛,再回过神时,才发现竟然是那连华青低头叼住了他颈侧的一块肉,也不晓得他一个抽大烟的哪来那么好的牙口,犬齿直接刺入皮就扯开了肉,一口下去就将这浪里白条的小蛟龙咬的哇一声叫了出来,浪是没涛出花,倒是眼里给沁出了几朵小泪花,这人顿时活鱼似的在连华青胸口拼死挣扎起来。只可惜,他平日里让郭淳老师傅天天念叨的这幅身子骨还真不是假的弱,此刻郭得友别说挣开,就是让连华青仅用上三分力道固定住的腰都在咯吱作响,给勒的快断了。

一派混乱之下,郭得友也是慌不择路口不择言了,瞪圆了眼睛猛一阵狂拍连华青的后背,揪住他的后领口就直接嚷嚷起来,“我是来讲生意又不是来卖身的,你这人怎么忽然耍起流氓了!?”

这一嗓子喊完了,连华青手上的动作跟着也是一僵,连带着郭得友也猛阖上了嘴,惊恐的瞪圆了眼睛,莫名有种自己又说漏了什么的感觉,但这会儿也是为时已晚,再看连华青慢慢从自己脖颈处收回了嘴,抬头眯眼就朝他看了过来。

郭得友瞅着他嘴上还沾着自己的血就一阵犯怵,见他动作停住了,立刻趁机一扭身跳出三步开外,慌忙要去捂住脖颈止住出血,却发现连华青刚才那一咬压根没合嘴,只是拿牙给他破了个皮啃出了俩小孔,这会儿血都自己停了,就是咬着那处是个敏感位置,乍一下去实在刺疼的厉害,再加上他现在鼻间满是先前二人凑得极近时从连华青身上嗅到的那股淡淡的苦涩烟药味儿,一时间脑内就有些道不清为什么的晕乎,赶紧扶住了一边的橱柜,才没让自己就这么摇摇晃晃的丢了阵脚,两眼警惕的紧紧盯住面前这人,生怕他再趁自己不注意又来个偷袭。

连华青这厢见郭得友此刻如同炸出一身针的刺猬,倒是不急了,慢条斯理整了整自己领口,又舔去唇上残留的血丝,挑眉道,“原来如此,天津卫小河神居然是这个身份……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有趣,实在很有趣。”

语毕,他不等郭得友回话,忽然又是一折身撤回沙发边上,主动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不紧不慢坐下后又抿了口茶,才捋起自己臂膀两边袖子,仔细看着惨白皮肤上凸起的青黑血脉。

郭得友那厢是被一句话戳到痛处,当即僵住了身体,面色也是极其难看,但再见对方一连串自顾自的动作,实在不知道他这又是要玩哪一出,一时间也不敢接话了,两人便这么一站一坐的僵持半晌,末了连华青倏地一皱眉,复又抬头看了过来。

“你确实是圣童不假,但血里已经有了其他的药性。”说到这,他顿了顿,忽然眼睛一转,随后往后靠回椅背之中,竖起一根手指,咂舌继续道,“不过你的提议我还是接受了,天津卫上下的所有人我都不会再动,但还得有个附加的条件。”

郭得友先前打从听他说的第一句话起就已经开始咬紧了牙关,再听连华青终于把话说完了,此时已是要把牙都咬碎了,却也只能沉着脸瞪他,着实没有再同这人虚与委蛇的精力,最后只得齿缝里强行挤出一句嘶哑的问话来,“……那连教主还有什么条件?”

显然,连华青等的就是他郭得友的这一句话。

转瞬他面上又是柔和一笑,开口时语含笑意,眼神却冷厉的满是算计,“看来小河神这是心里已经有数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的很。”

“这圣童产下的子女,自然也会延续圣童的血脉。不知小河神你……是否愿意为我们魔古道再诞下一名新的圣童?”

 




tb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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